每个女人都有眼儿,只有米勒敢这么说。
性是一种越肆无忌惮越深入灵魂的体验,就好比你迄今最难忘的依然是她那晚疯了般骑在你背上舔你屁眼的快意。时代的精神囚笼不是富丽堂皇的洁癖者客厅,它是一片地震来临前虚有其表的高楼大厦,反叛的人要有抱起重机枪射出火箭炮最终炸开原子弹的思想魄力,看清废墟应是其归宿,认定毁灭该是你本意。
——正是因此,《北回归线》反常得一如逼里喷出的精液,放肆而生。
《麦田里的守望者》之前,就算是我允许你满嘴脏话,你也骂不出塞林格的口无遮拦。这一方面是由于你思想闭塞,另一方面,是由于亨利·米勒的被禁。
其实早在塞林格成名的十几年前,亨利·米勒就写完了他的圣经。1934年,法国巴黎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出版社见证了世界文学史上极为重要的一刻——也不知是哪个下流无耻的编辑勇敢地出版了《北回归线》,自那以后,二十世纪的小说有了性欲。
,就好像一个清教徒家庭禁止它的少年做爱,只可惜它没有达成它高尚的目的,却滋生了暗室里的手淫。——一直到二战结束前,美国大兵攻入巴黎后都还在求知若渴地搜集着带有亨利·米勒名字的小册子。
亨利·米勒就像是一个仰坐在破烂沙发上的兔崽子,潇洒恶毒地批判着文明和传统,并且与此同时,还有个女人在她胯间低头耸动。米勒的双眼锐利又迷离地乜斜着世人,女人的黑眼儿则湿淋淋地撅向世界。
我绝非为了引起你的某种情绪而污言秽语,就像我现在绝对不能一言以蔽地、轻浮虚伪地告诉你我是要你做我自己。
尽管米勒用你从未见过却又熟悉无比的词汇很直白又超现实地呈现出了你所知道的污秽,但他却从未想过要用污秽怎样,要用下流如何。他根本就不屑于用古老的色情描写伎俩当工具,他只是奔向远方时从这条路上走罢了。脚下蔓延的路不在他眼里,而你所看不清的远处的光芒,却是他眸中之闪。你不能用过去任何一个作家的方式去定义他的方式,因为他虽在揭露现象,却根本就无心于揭露,他似在启示,却又根本就懒得启示。
言语错综美妙,逻辑左行右转,章节往来穿梭,人物眼花缭乱。这个故事就宛如“北回归线”这个题目本身那样,含义重重,却又无从定义。
有人说肤浅的人只看到了做爱,深刻的人则看到了更多。
但如果你不肯承认自己的肤浅,那你就试着这么跟人去讲:抛却境界,只看感觉的话,瞎子都能在翻开书页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感受到亨利·米勒毒得流脓,且气贯长虹。那些绝对不可以梳理清楚的放纵脉络,正是高在它的恣意妄为,它就好像你做爱做到高潮时所达到的那种洞明透顶却无视所有的境界——一塌糊涂,又淋漓尽致。
《北回归线》是美国作家亨利·米勒(Henry Miller)的第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也是他出版的第一本书。小说通过一个失意的美国电报公司的职员孤身来到巴黎寻求新生活而处处碰壁的故事,反映资本主义世界的重重危机。作品情节简单,主要写了主人公的思想感情以及在巴黎参加的文化活动。
此书以回忆录的形式写成,描写一位侨居巴黎、穷困潦倒的艺术家。小说的叙述者虽然是作者自己,却以作者第二位妻子琼的故事和作者自己30年代初在巴黎的经历为素材。主人公在当教员期间感到生活枯燥乏味,因而陷入了精神总崩溃的边缘。米勒旨在通过诸如工作、交谈、宴饮、嫖妓等超现实主义的夸张、变形的生活细节描写来揭示人性,探究青年人如何在特定环境中将自己造就居艺术家这一传统西方文学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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